Iris
當時24歲的我，
回憶交往的過程所寫。
原載於中央龍貓BBS＜化化婆婆回憶錄＞。
之一
半年囉! 從去年情定夜之祭(註一)開始, 到今年夜之祭, 剛好半年.
研一時只知道他是同學, 條件不錯, 卻奇怪的沒有女友(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想
追的沒追到....她現在在花蓮, 一個可愛美麗型的美眉), 實在
也想不出來對他有甚麼特別的印象. 高吧!帥嗎?有點帥又不會太帥.
喔!有啦!當大家都還在玩桌球時, 就只有我和他還有另一個同學獨
鍾排球, 我們三個打久了, 竟然也吸引不少本來不愛打排球的同學
, 連老闆也會下來和我們打, 現在固定會下去打排球的人, 少說也
可以組兩隊囉! 我只是喜歡打, 他們可是玩真的, 殺球, 做球, 撲
球, 還要殺長球短球交互, 同學看我真的喜歡打(不是單為了看帥哥
) 也會特地教我一兩招, 他偶爾也會, 現在回想起來, 似乎也有幾次
是我們兩個單獨跑下去對托球, 他教我的時後好認真, 當時的我似
乎也曾不好意思過. 不過都是短暫的, 排球才是我的重點.
另外一項是音樂吧! 同學中幾乎沒有聽古典音樂的, 只有他有興趣
, 可是我們喜歡的種類又不一樣, 他聽器樂, 我聽人聲, 還是沒甚
麼交集.
在班上我是唯一的女生, 一開始總覺得怕生, 放不開, 只好表現出
我的本性--安靜文雅害羞內向, 到了一年級下學期, 開始和同學熟
了, 也出現了我現在的綽號" 阿姐 ", 這是因為同學中有一個和我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只小我半天, 他就開玩笑的叫我阿姐, 像康安
那樣叫, 沒多久, 一個向來最敢開我玩笑, 比我大兩年的同學, 竟
然跟著他叫阿姐, 沒多久這個綽號就傳開來了. 同學也就罷了, 某
天, 竟然一個博士班學長也跟著這樣叫, 唉....認命囉! 被叫了阿
姐, 好像變成大姐頭似的. 不過還有一兩個人會用另一個名字叫我
, 還不是chip害的, 某次網聚, 吃東西時, 剛好兩個同學坐在隔壁
桌, 那時我剛好跟網友說: 我家裡的人叫我小琦! 後來我和同學聊
天, 沒聽到網友叫我"化化!"(那時也不習慣這個名字), chip就突然
用很噁心的聲音喊" 小琦 !"我立刻回頭了, 同學聽到了也笑了我
一陣子, 後來有幾個年紀超大的同學, 不好意思叫我阿姐的人就會叫我
小琦.
他咧, 本來也一直阿姐長阿姐短的, 還猛笑我是大姐頭, 後來開始
曖昧時, 某次出去玩, 他在路上突然說: " 不要叫妳阿姐了, 叫妳
小琦, 好不好? " 誰知道這算哪門子的暗示, 我問他說" 為甚麼
?" 他說"好啦!好啦!就叫妳小琦好了!" 我說"隨便你啦!" 現在除
了他, 那幾個年紀超大的也不叫我小琦了.
註一: ”情定夜之祭” : 中央大學舉辦的活動, 有舞會 園遊會 展覽...
之二
被叫做大姐頭, 卻沒有男朋友, 似乎是蠻正常的事, 沒有男朋友,
又不會被虧, 那才是反常的事. 我研一下到研二上, 就是被同學
們照三餐虧的, 一伙人在實驗室做研究, 吃飯時間總是會吆喝著一
起去吃, 一去就是七八個人, 大家閒來無事, 就是虧我, 虧我甚麼
? 除了沒男朋友, 我還真的是沒甚麼可以虧的了. 雖然我比應屆的
大一年, 可是班上比我還老的人可不少, 算算班上只有三個人比我
小, 這可好了, 班上第一老的結婚了, pass 過去, 就從第二老的
開始幫我配對, A 君就是第二老的, 他人又是好好先生一個, 坐位
在我旁邊, 大家起鬨時不外乎向我介紹他的好處:"年薪百萬耶!"
他是在職生, 在那火燒車公司(捷運公司)工作, 一個星期大概出現
個三天, 這樣怎麼行?! 有另外兩天他們沒目標可以虧咧! 於是出
現了一號二號三號四號....把所有未婚的同學都排進來了. 這樣一
來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我說這個不好啦! 我甚麼配不上他啦! 馬上
就把下一號提上來....每天吃飯就是這些話題, 每次都快笑翻了.
因為他們總會提一些古古怪怪的理由叫我快挑一個, 問題是被點到
名的沒一個有行動....
那他排第幾號? 沒排到, 一班才十五個人, 都排到七, 八號了,
也不知道為甚麼, 真的沒排到他, 問他當時有甚麼感覺? 他說
" 好好笑喔!!" 後來回想, 他還曾經虧我說" 這禮拜換誰了? "
那他那時在做啥? 美眉不想追了, 正在舔傷口吧?!
之三
真正把他當成朋友, 好朋友, 覺得是我這一生不論如何都可以找他
幫忙或聊天, 是在一次VLSI會議, 那是一個研討會, 在世貿舉辦,
在回中壢的路上, 不知怎的和他聊起來了, 聊一聊發現我們好多共
同點, 也發現他很能懂我說的話, 我不需要做太多的描述, 他就明
白了, 而且也有相同的經驗(真的很神奇), 那天晚上嘰嘰咕咕的講
了好多話, 我從來沒有和人聊這麼多過, 我知道不論我們將來連不
連絡, 只要一見面, 一定會一見如故的互相關心, 或者只是聊天打
屁(到現在還是這種感覺, 即使也許我們沒緣份, 我還是會當他是
我最好的朋友). 這種感覺到第三天更加明顯(會議共三天, 只有第
一天和第三天有好康的可以撈, 撈凱悅的晚宴和自助餐, 所以我們
只去第一天和第三天, 這就是所謂的Conference ), 我們
竟然沒聊完, 還是有得聊, 晚餐時剛好有同學提到宗教, 我們和他
們坐的遠, 於是就這個話題自己聊起來, 我剛開始只是淡淡的說:
" 我都不信, 也都信."也不知道怎麼的, 講起我們的人生哲學, 竟然
這麼一樣, 我一直以為不會有人有和我同樣的想法, 至少這樣的人
不會出現在我身邊, 可是他就是. 而且明顯的是, 而不是相似或類
似, 他談起Newage, 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它的意義, 也知道我的想法
早已成為一個派別....這種最基本的東西能互相被了解是一種很深
的感動, 也是因為如此我立刻知道他會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好朋友喔! 單純的朋友!
之四
說的這麼噁心, 可是後來也沒甚麼事, 我還是照樣和別的男人牽扯
不清, 他還是過他日夜顛倒的生活(他都下午四點才起床, 早上五
點才睡), 不過那陣子是暑假, 我們和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去學開車
. 一開始他還不太想學, 不想那麼早起床, 後來我們三個報名了,
他想說有伴, 才"勉強"去學的, 學校開學後不久我們就都考到駕照
了, 考到駕照後一個禮拜, 他突然告訴我說: 他要買車了! 哇咧!
我那時後真的覺得這個人瘋了, 快要當兵了不說, 當初還考慮再三
才去學開車的人, 竟然考到駕照就去買車, 那時後他給我的感覺就
是這樣, 衝動, 考慮不周, 孩子氣, 不穩重, 沒有安全感...., 那
台車是二手的老車R9, 才兩萬元, 當然我後來也聽到他的解釋了, 他
其實想車想很久了, 他最大的嗜好就是看車子, 甚至到有美眉和車
在一起時, 他會先去看車. 如果是我和車子咧? 不知道, 明天問他
看看....
之五
後來的事情有一點模糊了, 只知道這個人愈來愈奇怪, 吃飯那就算
了, 我太常單獨和男同學一起吃飯了, 可是這個人在聊天時會一直
說他家裡的事, 他爸爸, 他媽媽, 他哥哥...., 然後以前講到音樂
也沒多聊幾句, 那時變成會從家裡搬十幾本音樂雜誌來給我看. 吃
完宵夜, 牽著腳踏車回宿舍, 他會要求載我, 還哼著口哨繞到前門
再彎回來.
聊著瑣事, 他突然說" 我在女生面前會害羞, 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
我覺得那和他平時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非常質疑的問:" 會嗎? "
他說:" 會呀! "
我想了想, 只好虧自己一下" 那大概我不是女生吧! "
他卻面有難色, 一點也不好笑的樣子. (本來應該蠻好笑的吧!? 不
是嗎? 我後來又用在別的同學那裡, 他們就覺得很好笑)
說到他家裡的人去吃京兆尹, 很好吃, 好好吃, 真的好好好吃喔!
然後冒出一句: "好想帶妳去吃. "
這句話才讓我嚇了一跳. 當時還不少同學在旁邊, 可是他說"想帶
妳"去吃, 被嚇到了怎麼辦? 唉! 壞就壞在我是被嚇大的, 同學
都是男生, 我和他們不免會互相虧來虧去, 有人也是講的好露骨
, 像" 妳都不考慮我..","我可以犧牲.."之類的, 只好升起防衛網
, 對這種暗示一律----跳過忽略, 就是這樣, 我馬上也把他這種不
一樣的話給忽略了. (ps. 後來交往後去吃京兆尹了, 差點沒把我給噁死,
東西是好吃, 可是我們只點甜點, 太甜了! )
和他及同學四人去觀音海邊, 吹了兩小時的海風, 看了兩小時無盡
包容的海與天, 回去前我撿了一個小小的貝殼, 還看了看裡面有沒
有住小東西, 一直到我們要回去了, 走到沙灘外, 穿上了鞋, 再看
看貝殼, 裡面竟然有一隻寄居蟹爬出來透氣, 可是我鞋都穿好了,
他自告奮勇的要幫我拿回去放, 我想讓同學服務一下也不錯, 請他
放回有水的地方就好了, 他走回去, 越過了第一灘水, 又越過了第
二灘水, 我想說: 哇! 這麼功夫要把小蟹蟹帶回原來居住的地方呀
? 可是另外兩個人都急著想回去了. 後來又過了好久好久, 他去的
地方剛好被沙丘擋住了, 也不知道他在做甚麼, 我大喊他的名字,
叫他不用這麼功夫啦! 後來他急急忙忙的跑回來, 臉上帶著微笑,
手裡拿著一模一樣的貝殼, 說" 這個絕對沒有蟹蟹在裡面了! "
我只能感動的說謝謝. 這貝殼後來搬家也沒丟掉, 我不覺得它有特
殊意義, 只是覺得它好看, 後來交往後他問我" 那貝殼還在嗎? "
我說:" 在呀!" 他說:" 我那時後不只幫妳撿一個, 也給我自己撿
一個一模一樣的耶! " 原來喔! 難怪去那麼久.
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之六
我當時真的沒想太多, 所以很多他的邀約我都拒絕了, 像他找我
去聽戶外音樂會, 說還要再找同學去, 後來我說不想去, 他就連
找同學都沒找也不去了. 還一次是國慶煙火, 他找我說找同學一起去
看, 我想說好多人又好擠, 也是拒絕了.
不過他讓我感覺特別不一樣的是: 別人只在好玩或要虧我時才找
我, 他卻會在他有特別的想法或發現時來找我分享, 這讓我很感
動, 因為在這特殊環境中, 每個人只當我是"女"同學, 可是他卻
把我當朋友, 唉....這又要說到男女之間有沒有純友誼了. 對我
是有! 對他卻沒有....
開學了! 我要從宿舍一樓搬到三樓, 看到網友都說他幫誰搬的好累,
我想我這樣一個老婆婆, 誰會來幫我搬呀!? 又覺得無聊, 還是
在chat板上post哭訴了一番, 然後準備下午自己來搬, 到中午時
, 突然室友說有人在找我, 我call到實驗室, 是他, 他說要找同
學來幫我搬家, 哇! 自己主動跑來說要幫我搬的耶! 我還不用去
找人, 真的是亂感動一把的, 這個朋友真好!!搬完後, 他說他是
在chat板看到我post, 才知道我要搬家, 他說看我post那樣子,
很令人心疼耶! ㄟ....再次忽略這種暗示法....
後來他就買車了, 買了車, 我當時覺得他瘋瘋的, 不想理他, 他
卻又告訴我: "嗯! 這樣等妳有空可以帶妳去兜風!" 呵....呵..
....沒力的給他拉咧過去. 可是當時他可是剛買了車, 興奮的不
得了, 每天開出去晃, 自己一個人, 因為也沒有人敢坐.
後來我常當實驗品.....
之七
後來的場景就跑到BBS來了, 我喜歡玩BBS 班上皆知, 他開始不停
的call我, 上站就會call, 我們本來就還蠻可以聊的, 也不覺得
怎麼樣. 後來默默開了彩虹天堂站, 我時常在那裡晃, 他看到我
在簽名檔的廣告, 也跑去那裡. 剛好有天在實驗室, 他不知道發甚麼
瘋, 生氣似的對我說話, 我覺得莫名其妙, 委屈的post在heart板
, 誰知道被他看到, 跑來對我解釋道歉, 唉....我真的臉紅了,
因為我沒有預期會被他看到, 他還reply了一大篇(打字慢的他,
要打這麼多真的是很傷的) , 不過實在看不太懂寫些甚麼...., 我當
時還是不太想理他, 我覺得我真的受傷害了, 但是後來又覺得這
樣丟掉一個朋友很可惜, 想通了之後還是會和他拉咧拉咧的,
還和他通起信來了(那個小站後來關了, 我們好多情書死在那個站裡面...)
另外我還喜歡唱歌, 每個星期天跑到台北去唱合唱團,
下午去, 然後晚上10:00從台北民生社區回來, 若是自己坐車到
中壢都12:00了, 根本沒有公車回學校, 只好靠同學來載, 大部
份時間是合唱團裡面的一對夫婦會載我到學校, 他們再開回新竹
去, 可是後來他們不唱了, 只剩我一個人, 每次孤苦零丁的回到
淒風苦雨的中壢, 然後要買人情似的找同學來載我(網友也被我備
份過 ) , 不然就得花200元坐可怕的計程
車回學校了. 我在一年級時有對同學提過我這困境, 當時是要對載
過我的人表示謝意. 他在一旁開口說: " 那大家排一排, 輪班來載阿姐
嘛!" 我眼睛一亮! 他敢緊說: " 我開玩笑的! 千萬不要當真哦!"
唉..........事隔半年, 和他在BBS上talk時, 提到合唱團的事
, 他問我怎麼回學校? 我說坐計程車呀! 他說: " 我可以去載妳
呀! " 我可不敢再亮眼睛了, 我說: 不敢勞駕啦.... 他說 :"
真的啦! 我可以去載妳耶! 不敢坐我的車, 我可以騎我的摩托車
去呀! " 嗯....好像比較有誠意了....後來他說:" 求求妳啦! "
哇咧! 去載人還有用求的喔?!那我當然就很大方的找他啦! 大概
十二點左右, 還可以吃個宵夜再回去, 不錯吧!
我從來不敢隨便欠人家人情的
之八
我已經二十四了, 沒談過戀愛, 只暗戀過一些比我小比我矮的男
生, 或者吸引到一些我不只是不喜歡, 簡直是討厭的男人, 暗戀
的結果都是我和他們變成了好朋友, 他們都是個性上吸引我, 但
是都只適合和我做朋友, 但我是真的欣賞他們, 他們也都喜歡我
, 是單純的喜歡, 朋友的那種, 我怎麼這麼確定? 因為現在和他們的朋
友關係, 讓我看清楚許多. 也許吧! 如果我矮一點機會會源源不
絕(開始做起白日夢了....), 但是事情到這地步了, 我也該醒了
! 也許這輩子我就是來嘗單身的喜樂與悲苦的, 單身也沒甚麼不
好, 我有我自己的經濟能力, 我會享
受生活, 看書聽音樂, 找朋友聊天, 我覺得我過的很好, 我沒有
必要去找一個人來牽絆住我, 不准我做這個, 不准我做那個, 要
做這個事要找他一起做, 做那個事不能讓他知道...., 所有的舉
動都是由我自己決定的, 那是一種自由(F........Freedom!) (
要趕快笑出來! 不然你就是沒看過英雄本色) , 今天你和朋友玩
的晚了, 你也不用去向一個人解釋原因. 我怕的可能只有親友的
壓力吧! 許多未婚的女性都是在親友的壓力之下, 相親找個男人
嫁掉了, 我怎麼辦? 我可不要那種隨便找個人的下場. 剛好我去
參加了一個靜坐營, 看到一些印度的出家人, 女的叫做DiDi, 她
們有豐富的學歷, 良好的修養, 他們也像牧師一樣, 要到世界各
地去傳播他們的理想( 下次在路上看到身穿全橘的衣服, 連頭髮
都遮起來, 那就是他們同一派的), 他們的理想我也蠻認同的,
想著想著, 決定等我受不了親友壓力時, 就出家去, 學她們遊歷
世界, 看不一樣的人, 學不一樣的事, 並且學著如何付出自己.
學史懷哲 三十歲前為自己而活, 三十歲以後要開始回饋世界
之九
才這麼決定, 三天後, 我從室友那裡聽說: 有人喜歡我. 這怎麼
可能! 唉....謠言害人喔! 她說她聽通訓組的L同學說的, 這個L同
學大學也是唸中央的, 我說: "快告訴我是誰呀!" 她說那個同學交待
說不能說, 要知道就直接去問他好了! 我想了想, 所指的這個人
一定也是中央畢業的, 這個? 不可能, 那個? 有老婆了, 這個? 開玩笑!!
那只剩他囉....是嗎? 不會啦! 我告訴室友說: " 一定是他們看到
我們常在一起吃飯, 所以這樣講的啦! 開玩笑! 這樣我不就每天
換一個男朋友了...., " 室友說: " 是嗎??他說是他自己告訴他的耶! "
啊?? 是喔!?....( 他後來說, 他告訴同學時也交待他不能講,
....)
哇哪ㄍㄚˇ哩共, 哩嘸通ㄍㄚˇ把郎共
哩哪ㄍㄚˇ把郎共, 嘸通ㄍㄚˇ把郎工係哇ㄍㄚˇ哩共ㄟ
之十
前情提要: 我知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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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時後開始到我們"正式"交往, 還有一個月, 兩個人還是在
那裡猜來猜去的, 我明明知道了, 為甚麼還要猜? 因為他的不同
, 因為他對愛情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 太不一樣了, 而我, 只知道別人
口中和筆下的愛情. 男生要追女生, 就是要很殷勤, 很浪漫, 很
照顧, 很體貼, 還要很可以依靠, 很穩重....這樣的男生可能很
快就會追到"許多"女朋友, 但是追到之後呢? 他還能持續下去嗎
? 天天送她花? 天天陪她逛校園? 天天陪她吃宵夜? 一旦不這麼
做, 女生說: 你不愛我了! 至少沒有一開始那麼愛我了!!在他的
"經驗"裡面, 這樣是沒完沒了的, 所以他對我的好我一點也看不
出來是對我的好感, 我只是感動, 因為他就只是那樣, 他說他想
要平淡的愛情, 他說他看開了不迷戀美女( ！＃％＆（＊︿＄＠
太誠實了吧!? 嗚....), 他想要保有自由, 但他也相信這是兩個
人互相給對方自由. 說這些理論的東西, 我當然贊同, 但是實行
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話說回來, 我是怎麼認定我喜歡他的? 我當然喜歡他, 他是我在
班上唯一覺得稱的上是朋友的人, 這種認定為甚麼這麼嚴刻我也
不知道, 事實上在網友中或者以前在大學的社團中, 許多汎汎之
交我也覺得他是朋友, 唯獨對同班同學, 因為環境的特殊, 被我
稱上朋友的沒幾個. 但是我為甚麼願意和他來淌這趟渾水? 其實
一開始我並不願意, 我不願意破壞我和他的友誼, 至少, 友誼可
以是一輩子的, 愛情....誰也算不準, 而且, 當時的單身宣言並
不是開開玩笑罷了的. 但後來, 我發現我是在害怕. 這是一個很
可笑的感覺, 一直埋怨身邊的男人沒眼光的我, 在有喜歡的對象
喜歡自己時感覺竟然是害怕. 害怕更親蜜的互動, 害怕自己被人
看透, 害怕分享....
還在猜來猜去這一個月, 我也試著了解他, 但隨著互動的增加,
發現他的毛病還真不少....還是不要講他壞話好了, 總之, 平時
在大家面前他總會掩飾過去的一些毛病, 現在都"看現現"了. 我
還能怎麼辦? 從理論來說, 我早就知道要去改變一個人的個性是
不可能的事, 要不就接受他, 要不就離開他, 而他願意把這些黑
暗的一面表現給我看到, 至少比以後不可自拔時再發現要來的好
吧! 但事實上自己早已慢慢陷進去了....夜之祭, 和他晃到蠻晚的,
回寢室上站chat一番, 又和他talk起來了, 本來聊著同學的事情
, 似乎也聊到他情緒的毛病, 我說著我的想法, 他突然消掉幾個
沒寫完的字, 突然寫出" I Love You " ,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
反應了, 要拉咧也不是, 只能空白在那裡, 他還問我夠不夠浪漫
, 然後自問自答的說好像不夠...., 後來的三小時裡, 他慢慢的
打出他的戀愛史, 喜歡過N 個, 追過幾個, 交往過一個, 他還分
析出每一段帶給他的學習是甚麼, 我想這才是一個對感情成熟的
人該有的做法, 不是去持續的傷害雙方, 畢竟兩人相愛過, 對方
帶給你的必定是一段學習的路程, 走過它, 要學到東西, 不是說
記取教訓, 而是他讓你學到付出, 她讓你學到自由, 他讓你學到
放手, 而當你學到了之後, 這段關係自然會結束, 不只是表面的
他拋棄我, 我放捨你, 然後舔著傷口尋找下一個港灣, 相信我,
即使你找到了另一個看起來更完美的人, 相同的問題還是會如鬼
魂般的跟隨著你, 直到你面對它, 看清它的本質.
這就是當我和他遇到問題時解決問題的心態, 問題初初開始時是
最單純的, 不要把問題積存到你忘了他原本單純的樣子時, 才讓
他爆發出來, 隨時隨地, 當你覺得兩個人有任何問題時, 就把他
提出來, 不會丟臉的, 只要兩個人有溝通的共識.
我們的共識不是山盟海誓, 目標也不是將來有幾棟樓仔厝( 想有
一部車車到是真的....Twingo? 標緻? 喜美? 哈哈) , 我們的約
定只有一句話" 做真正的自己 ", 想做甚麼就去做, 不用顧慮另
一個人, 只要雙方都能體會那種想做甚麼就做甚麼的快樂( 這是
單身最大的快樂, 但是單身的時後不可能會知道它的快樂在哪裡
, 也就是說: 唯有失去了, 才知道它的可貴 ), 他就會尊重對方
的選擇.
曾有一次我想到了自由這個字, 想到了他給我的自由, 我閉起眼
睛, 我看到代表他的是一片綠色的草, 陽光溫暖的灑在上面, 我
在草坪上自在的奔跑, 沒有東西約束著我, 但是我又是和這一片
地連在一起的, 我也可以躺下來休息, 自由, 這就是自由. 一個
別人總認為它與愛情互相衝突的東西, 我卻何其有幸同時擁有.
我還在學, 學這些東西不是說說就做到了, 我也曾哭著入睡, 也
曾難過的做不下任何事情, 也曾讓同學說我戀愛之後反而變的不
快樂了, 但是每一次我都讓自己沉澱下來, 最初總是會先怪他,
現在我知道每件事都要從自己的問題解決起, 很累嗎? 有時想想
真的很累, 我為甚麼不要像個"可愛"的女生, 不管他甚麼事, 叫
他來陪我, 不管事情對錯, 叫他承擔, 我為甚麼要笨笨的在這裡
自己難過自己解決問題呢? 但是一過了那難過的當頭, 我知道,
這比永遠陷在那表面的漩渦中總跳不出來還好.
我還在學, 我只能如此說....
後記: 我老公說把他寫得像衝動的小伙子, 平衡報導太少,
但寫作的主觀意念不容侵犯, 特將此抗議聲明隨件附上, 各位
....參考參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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